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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 余正宛郑重的对着上天咒骂,祈祷有人可以好好教训姜宏俞那个家伙,要不然她实

 在是太可怜了,屡次受他的欺凌,却不得反弹,像现在——“正宛,今天天气又不冷,

 你打丝巾⼲什么?”毕竟是女人,林复姿对些许的变化马上察觉了出来。

 “呃…装饰啦!”

 “外面还出太耶!真难得。你不热啊?”林复姿推开了窗户,让清凉的风施舍一

 些进来。

 “不热不热。”

 她心虚的模样更显得暧昧,林复姿奇怪的看着她,很想做些什么,又不好当面对她

 下手,于是⾝子凑了过来,像猎⽝似的在她⾝上打量。

 “复姿,你在⼲什么?”她将⾝子离开三寸距离。

 “有悬疑哦!”“你以为你是福尔摩斯呀?去去去,别烦我。”

 林复姿突然嘿嘿笑了起来,她突来其来的举动让余正宛吓了一跳!不确定她是不是

 神经发作了?

 “你⼲嘛?”她恐惧的问道。

 林复姿拉拉她的丝巾,揭开答案:“草莓哦!被哪个男人种的?”

 她又没说什么,林复姿怎么会知道?余正宛手⾜无措,频频夸张的大幅挥手及‮头摇‬

 ,嘴里猛道:“不、不是啦!”

 不是才有鬼呢!林复姿捉弄着:“要不然有种你就把丝巾拿掉。”

 呜…她没种,她不敢把丝巾拿掉。

 都是那可恶的姜宏俞啦!没事在她⾝上种那么多草莓做什么?当她发现时已经来不

 及了,她的颈部、肩胛、部都种満大大小小的草莓,像极了丰收季节的累累果实。

 “我…我不想拿掉可以吧?”她使气的道。

 “可以、当然可以了。”林复姿虽然没有真正将她的丝巾拿开,她却笑的很开心,

 都快笑得滚到地上了。

 由于她笑得实在太夸张了,引来了其他人的侧视。

 “复姿,你怎么了?”李美珠奇怪的看着林复姿。

 “没有,没什么。”林复姿笑着离开了余正宛,在临走前还不忘调⽪的睨了她一眼 。

 余正宛朝她吐了吐⾆头,对她非常不以为然。

 “正宛,复姿哪神经不对?咦,天气満好的,你绑丝巾⼲什么?李美珠的视线落

 在余正宛脖子上。

 呜…她不来了啦!

 “都是你啦!害我被取笑。笑笑笑,你还笑,那天我也在你⾝上种草莓,看

 你还笑不笑得出来?”余正宛看姜宏俞实在笑得很夸张,下颔都快掉下来了,她忍不住

 重捶了他!

 这男人,欠扁!

 姜宏俞忍住笑意,抚着她的短发道:“你就不要管那些人了,她们怎么说,你又不

 会少一块⾁。”

 “被笑的是我又不是你,你当然可以讲风凉话。”想到后来其他人在看到她时眼神

 尽露暧昧,虽然很好心的没有说破,但是她可以体会到动物园里被观赏的动物是什么滋

 味…“好、好,不气、不气了喔!”他把她当小孩子看待。

 “不可以害我丢脸了啦!”

 “好。”

 就算他应允了,但是脖子上的吻痕什么时候才会消失呀?才过一天,一点消褪的迹

 象都没有。

 看来她⾼领的⾐衫和丝巾得多准备些。

 这⾝子,还有这心,都被他強取豪夺去了,她虽然一再的逃避、蔵匿,但是他就像

 她所说的,像蟑螂般的无孔不人。

 她是不是注定被他克得死死的?

 “你这样做有什么意思?哪一天你如果不我,换我你了怎么办?”她赌气的道 。

 “求之不得。”

 唔…他这话什么意思?他要她着他吗?而且…他怎么变得这么感呀?

 目光深邃、神情专注,余正宛一时不能适应,目瞪口呆的看着他,正好给了他轻薄

 的机会,在她上猛啄了好几下。

 她将他推开,保护着自己不再在无意之下受他‮犯侵‬。

 “你一点都不正经,我在跟你说真的。”

 “我也是在说真的呀!”嘴巴不行,耳朵也是可以的,他⾝子俯了去,顺利的将她

 的耳垂含在嘴里。

 她的⾝子软了…她就知道不能跟他单独在一起。

 “你这样教人怎么相信?”

 姜宏俞停了下来,认真的看着她的眼、她的…想要的不只这些,再満⾜于现在

 ,他要的更多。

 “那你怎么样才会相信?”

 “我怎么知道?”他很讨厌耶!老是将问题丢给她。

 将她的手拿起来,她纤细的柔美和他耝大的手掌比起来,格外的脆弱像施加庒力就

 会折碎,他用他的手掌将她的覆盖起来,享受着她温润的美感。

 “那你就准备用一生的时间去寻找吧!”

 什么时候变那么诗情画意了?余正宛痴然的看着他,见那悦耳的话语是从他厚实的

 中吐出,不觉嘴…“一生呀?”她含混不清的念念有词。

 “是的,一生。”他不再戏谑,用着从未有过的认真及深情倾诉,在见识过他的无

 赖后,他的专注令她动容。

 可以吗?用一生…她给得起吗?

 他…爱她吗?

 没有爱意的一生,又如何值得期待?然而此时此刻,她无法去怀疑他的真诚,于是

 她小媳妇般的柔弱,娇滴滴的问道:“你…爱我吗?”

 像是圣诞节时的铃铛,传来了悦耳的天籁:“当然了。”

 “可是…为什么你会爱我?”

 “没有理由。”他说不出来这女人打破了他所设限的伴侣对象,就此让她进驻他的

 心。

 爱没有答案,否则人类不会生生世世都在追求。

 这当然不能让她満⾜。她开口想发问,姜宏俞用手指抚过她的小嘴,轻轻刷过上

 ,再游移到下,让她开不了口,而由他接替:“我没有任何理由爱上你,就算有,那

 也因为你是你。”

 “不会觉得我很糟糕、很不温柔?”被甩的感觉又涌了上来。

 “你有你的特质,你不用像其他的女人,你只要好好做你自己,你就是个完整的人 。”

 所以她才能在他面前表现自己吗?从来不刻意去矫饰,她只是她,所以…他爱她

 吗?

 那份被割得很深的伤口,此时正由他慢慢补了起来。

 心慢慢的溶化…这时她才惊觉,她失落的心,原来被他捡了去。

 爱该感吗?可是他将她破碎的心合了起来,并珍贵的放回她的腔,失而复得

 的喜悦,她如何不感

 “宏俞,我…”只是她说不出口。

 “嗯?”

 太多心事盈満她的眼眸,像是星空下的粼粼⽔波,幽渺、深邃,若隐若显的璀璨

 漾着,轻柔情话自她口中如凉凉夜风吹过周⾝,犹如气涌二脉、醒醐灌顶:“我…爱

 你。”

 幸福如何隐瞒得了众人,尤其她整⽇笑嘻嘻,陶醉其中的样子,就算再迟钝

 的人也可以感受到她的神采。

 “有问题哦!”连映眉咬着原子笔道。

 “我也这样觉得。”和连映眉年纪差不多的林复姿将椅子拉到她⾝边附和着。

 她们都是女人,尤其现在又都单⾝,对于爱情的味道特别的敏感,见余正宛最近像

 只‮红粉‬⾊的蝴蝶,在空中飞呀飞的,也‮望渴‬⾝后能长出两片翅膀,乘风飞翔。

 “你有听正宛讲什么吗?”

 “你都不晓得了,我怎么会知道?”以情来说,连映眉是余正宛的挚友加私

 情谊和一般同事还是有差别。

 “问问她好不好?”林复姿视线顺着拿着杯子向茶⽔间走去的余正宛,推推她问道 。

 “嗯,走。”

 余正宛完全不知道后头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女人,犹自笑吵咪的走进茶⽔间,愉快的

 哼着歌,伸出茶杯去倒⽔。

 “正宛,最近很开心哦?”连映眉不客气的揽住她的,这样她就不怕余正宛落跑

 了。

 林复姿也说了:“瞧你这么快乐,谈恋爱哦?”“你前一阵子心情低落,我都没有问你,因为我不想打扰你。但是你最近又这么快

 乐,不说就太说不过去了,说,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连映眉仗着情威吓。

 吓!她有这么明显吗?余正宛偷偷想着,没有啊!她只不过笑得比平常多一点,歌

 唱着比平常多了几首歌,步伐比平时轻快许多,心情比平常好上几倍、这…也被看出

 来了吗?

 “你们⼲什么啦?”她涨红着脸。

 连映眉捏捏她泛粉润⾊泽的脸蛋,啧啧!完完全全是浸在爱情中的女人才有的美

 丽,连她这个女人都为之妒嫉。

 “说,是不是谈恋爱了?”

 笑容很勉強的挂在她脸上,但是她微微颤抖的两颊抖落了她的笑容,使得她看来格

 外的心虚。

 “你们…问这个于什么?”

 “谈恋爱不告诉我们,太不够意思了。”

 “就是嘛!是哪个男人啊?”

 基本上,她们已经把答案设定好了,跑过来拷问余正宛不过是多此一举。余正宛拿

 着倒好的⽔想转⾝逃跑,她的诡计被连映眉识破,将她拉了回来,作势掐着她的脖子道

 :“你不说的话,我就不让你走。”

 她不能不说吗?可是她不说的话,好像就逃不开她们的魔爪,情势正在岌岌可危之

 际,一声极具威严的男声音响起: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
 姜宏俞闯进了女围起来的世界。

 “我们在问正宛事情呀!”连映眉察觉到姜宏俞似乎和平常不一样…“我刚好找

 她也有事耶!”姜宏俞耍赖的闯进去牵着余正宛的手,将她拉了出来。

 他霸道的行为引起了两人的错愕,不可置信的看有他们走出茶⽔间,而姜宏俞仿佛

 在宣示着所有权。

 “映眉,这…是不是办公室恋情?”

 “是呀!问题是…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没听说啊!就算之前她爱闹余正宛和姜宏

 俞,但是见到他们真正在一起,仍具有強烈的戏剧

 看来她们的单⾝女子俱乐部,又少一名会员了。

 好啦!被揭穿啦!,这下也不用隐瞒了。

 原本余正宛并不认为这事有什么好需要大肆宣扬的,又刚好在办公室所以包括连映

 眉也没有讲,但是既然被其他人发现了,她也就不再隐蔵了其实这是好事,又不是坏事

 ,她躲什么躲呢?

 “正宛,今天怎么你比较早到呢?”

 “对呀!小姜呢?”

 “昨天你们怎么搞的?没有一起去吃饭?”

 才刚一进办公室,就一大堆质询丢了过来,她几乎招架不住,被一大堆问号砸个満

 头包!

 “你们在⼲什么呀?”她‮议抗‬,她又不是姜宏俞的经纪人。

 “没看到小姜呀!”张⽟德叫得可大声了。

 “我比较早到是因为我住的比较近,他住的比较远,昨天没有一起吃饭,是因为他

 要回总公司,这两天也不会出现,我这样回答,你们満意了没有?”真是,她是在跟谁

 谈恋爱呀?

 还得向这些人报告!

 “别那么生气,我们只是在关心你呀!”连映眉很好心的拍拍她的肩,以资证明。

 “谢谢喔!”她哭笑不得。

 “这两天他不在,你会不会想他呀?”就知道她还有下文。

 “想他⼲什么?工作啦!”她将头埋到公事堆去,以避开一张张准备追问的脸孔。

 还是王大姐好,她都坐在位置上,从来不过问,余正宛感的朝她望了过去,她正

 低下了头,当做没这回事。

 平心静气、平心静气,这是姜宏俞告诉她的。

 想到他,她的嘴角又忍不住浮起一丝微笑。

 他不在办公室,但是这里有他与她共存的气息,他桌上的茶杯她会帮他清洗,他的

 垃圾她会帮他清理,他的人…她会思念。

 她爱上他了,就是这么一回事。

 余正宛在客厅看着电视、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⽔声,电视上的声音和⽔声混

 为一体。她什么也听不清。事实上,她的心思也不在这。

 这里是他住的地方,她好奇的到处打量。既然姜宏俞把她带来这,那么…有没有

 其他的女人来过呢?

 明明知道偷偷摸摸有欠光明正大,可是她还是很好奇。

 嗯…从房间开始突袭检查。

 借着客厅电视播放音量的掩饰,她推开了他的房间,嗯,有古龙⽔的味道,和他⾝

 上的一模一样,好闻极了。

 很平常的房间,没什么异样,简单的连多余的装饰都没有,唯一凌的是他的桌上

 ,成堆的电脑零件摆了整桌,主机被打开来,外壳放在地上,跟他的工作有关系吧!

 奇怪了,她总觉得他的屋子她有印象,到底是怎么回事?

 “等不及啦?”姜宏俞从她的背后抱住了她。

 “啊!”正宛尖叫起来,转过⾝来,尴尬的看着他。

 他怎么这么快就洗好澡了?她什么都还没查到呢!她如果去做贼的话。一定不到三

 天就被人抓到‮察警‬局去,真没警觉!,姜宏俞被她吓了一跳!抚着

 :“你怎么了,”

 “没…没有。”她绝对不会说自己是想来挖他的过去的。

 姜宏俞的头发上还有着⽔渍,⾝上传来淡淡的香皂味道,而他全⾝上下只在重点部

 位围着一条治巾,尽管已看过他裸露的躯体,余正宛仍不能适应他充満惑力的站在她

 面前。

 更羞人的是…她想把他的浴巾扯掉,好好看个够。看来她已可晋升“⾊女”

 行列了。

 姜宏俞见她脸⾊晴不定,既‮望渴‬又有所顾忌,他坏坏的笑了:“等不及啦?”

 余正宛脸红了起来。

 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就算等不及了也不能承认,免得又被他损。

 “这里很方便的。”他从她的⾝后搂着她,用冒出的胡髭‮擦摩‬着她的颈项,刺刺的

 ,但并非令人难以忍受。

 她抓住了他的下巴,挡住了他的进攻。

 “你头发还的,先去吹⼲。”

 “没关系,等一下。”他才不理会她呢!

 “你不要这样嘛!每次都这样。”她‮议抗‬。“好像我们见面,只有上似的。”

 虽然她不反对,而且他每次也有做保护措施,但是除了之外,他们还有没有其他

 事可做?

 “你讨厌?”抚上她部的手停了下来。

 “我只是觉得,应该不只这样,我们可以聊聊天、谈谈自己喜的事情呀!

 不一定要做这个。”她想追求的是心灵沟通、心灵相契,而这么文诌诌的词语从嘴

 里吐出来,怪的。

 “有的是时间谈呀!”他又开始不安份了。

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,还怕不能聊天吗?而她的人就在眼前,不好好把握,岂不是太

 对不起自己了?

 “不要这样啦!”她将他的手抓了下来。

 她当然知道有的是时间谈,只是她仍‮望渴‬満心的相契,心灵上的感受她摆在第一位 。

 “不喜吗?”

 其实被他摸的感觉很舒服,余正宛敢打赌他一定有过其他的女朋友,要不然哪会

 有这么的技巧?

 那么…他会把心思给别的女人吗?

 她担心他留在她的⾝边,只是因为她能给他⾝体上的‮悦愉‬,所以她希望他能真真爱

 上她这个人。

 “你就只想跟我上!”她脫口而出。

 她再度的強调已惹起他的反感,姜宏俞停了下来。

 “你把我们的关系想得那么肤浅吗?”

 “我当然不希望,只是我总觉得我们不应该只是这样搂搂抱抱、摸来摸去的,老是

 这样,好像只是为了发怈望。”余正宛坦率的说出心中的想法、她向来在他面前毫无

 矫饰。

 “这是很正常啊!”“又不是小狗小猫,只懂得配。”

 “你以为我是动物,追求只为了満⾜感官享受吗?”姜宏俞真的生气。

 没错,他是喜跟她‮爱做‬,跟她上,那満⾜了他在心理、‮理生‬上的要求。

 而她一味的指他的‮爱做‬有目标,?

 一向温和的他也不悦了。

 “我没有说你是动物,只是每次碰面,我们总是避免不了那档事。我只是希望能够

 有更多的东西,来丰富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
 “你认为我跟你‮爱做‬,是低卑微的事吗?”他冷冷的道。

 “不是…”她不懂他为什么看来不太⾼兴?

 “你认为我和你‮爱做‬,只是为了‮理生‬需求,你不相信我爱你?”他生气的是她亵读

 了他对她的爱情。

 他就是对她有‮望渴‬,爱与莫名的燃烧着他,他喜和她在一起,喜‮吻亲‬她的感

 觉,喜‮抚爱‬她的滋味,她的躯体不论在何时总是魅惑着他,而她显然并不认同。

 余正宛没有说话,她被他的反应惊骇到了。

 他怎会这么烈?他这般情绪让她不敢接受他所谓的爱情。

 “我没有这么说。”

 “但是你是这个意思,不是吗?”

 “不是。”她没办法面对这样的姜宏俞,她可以面对逗她生气,让她又气又恼的姜

 宏俞,可是现在的他,让她无法应付。

 “好,以后我不碰你,也不会要你,这是你要的吗?”姜宏俞将他的手从她的⾝上

 离开。

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呀!跟他在一起当然很舒服,她只是想再多要一些心灵上的食粮

 ,难道他不愿给?他本不懂她的意思。

 “你在生气什么?”

 她不懂。

 “你不是不要我碰你吗?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有意思,既然你这么讨厌,那我不碰

 你了。”他离开她的⾝子。

 “我的意思是,我想说的是…”她想解释,想要跟他沟通,然而吐出的话冻结在

 他冷淡的态度上。

 他一向不是这个样子呀!他爱闹她、爱惹她生气,可是那都是嘻闹而已呀,可为什

 么他这次…变得那么绝情?

 是她戳破了他,他才老羞成怒吗?

 “我要吹头发了。”

 他本不理会她,不听听她心中的话,他只是想要她的⾝体而已,这让她的心冷了

 起来。

 姜宏俞没理她,他转过⾝拿出吹风机,背对着她,让轰隆隆的吹风机、的声音充塞

 在宁静下来的房间里。  M.yoUmUxS.C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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